nbsp;一回头,瞧见小孩歪着脑袋团在塑料座椅里,小脸红扑扑的,眼里有朦胧的睡意。
一股莫可名状的情绪席卷全身,久远的记忆破土而出。
那年也是一个凛冬,向来温暖的东海破天荒地下了雪。大年夜的灯笼高高挂在屋檐下,大人们在屋里高谈阔论,他坐在院里的秋千上,和墨淮殊背对背地生气。
那时他们合办的公司刚发现项目泄密,又恰逢春节,沈介回京城前,留下一句话,说最好查查内部泄密的可能。
就是这句话,导致了时砚希和墨淮殊关系破裂。
墨淮殊认为沈介的提议不无道理,从内外两方面排查原因,才能找出根本;但时砚希对自己的技术非常自信,不容任何置疑,墨淮殊要查,就是跟他过不去。
两人都觉得自己有理,谁也说服不了对方,过年也不安生,吵得大人头疼。
时德元脾气爆,一时气着了,把他俩从屋子里踢了出来。
他俩一人面前一堆啤酒瓶,年纪不大,酒量倒都不小。时砚希喝多了情绪外涌,属于外放式的醉酒,墨淮殊却内敛得多,眼底一片水光,什么也不说。
时砚希越想越生气,磕着酒瓶问:“你怀疑我,怎么不怀疑沈介,难道我就是坏人,他是好人吗?!”
墨淮殊已经醉得迷糊了,脑袋歪歪斜斜地抵在秋千杆子上,闻言“唔”了一声,还是什么也不说。
时砚希胸中的酒气快把自己逼疯了,猛地把墨淮殊揪起来,用力掼到树干上。
薄薄的积雪在脚下嘎吱嘎吱地响,口里呼出的全是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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