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究看不清他的神色,只听到他声线平稳地答:“回陛下,两个月左右。”
……两个月啊,竟还能赶上秋狝。
沈究咳了两声,瞬间有殷红的血从干裂的嘴唇边溢出,脏了衣襟。
“……退下吧。”沉默中,沈究浑浊的眼珠定定地盯着年轻的太医看了许久,最终吐出了这三个字。
姜熹没有应声,默默地退了出去。
沈究抬起皮肤苍老得如同树皮一般的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身侧。
只摸到了一片冰凉。
是了,这偌大的龙床上,从来只有他一个人。
纵使那些嫔妃费尽心机和手段想要爬上来,却也只是在他枕边待过一晚,或是几晚。
没有谁能够永远陪着他。
因而他一直以来,都很孤独。
生在帝王家,本身就是孤独的。
他的儿子们中,他的嫡子,合臻皇后所出的废太子沈留观,文武双全、谦和有礼,曾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如今是他最对不起的人;二子沈长泊,一心为了皇位,戴着假面讨好他;四子沈留容,体弱多病,母妃地位低下,却是最最难掌控的;七子沈长夏,开朗活泼,聪颖过人,却在十岁时就失足坠马而亡。
这场突然爆发出来的病症曾让沈究心慌得厉害,现下于濒死之际,沈究终于肯从大权逐渐被剥离的恐慌中挣脱出来,好好地思索这一系列事情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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