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抬手探向门帘。
才掀开一缝,便见一明黄外袍端坐上位,苏贵妃正伏在他膝边,哭得梨花带雨。
是了,赵选侍是抚养六皇子之人,突然殁了,皇帝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有。
皇帝绷脸怒目,确有几分骇人的架势。
苏贵妃一边攀着他的膝,一边啜泣解释:“新来的没关好驯兽房的笼子,那些畜生自己钻到衣裳里去的,呜呜——,臣妾冤枉啊。”
苏贵妃作为宫里头一号宠妃,不仅衣食住行讲究,还有个烧钱的爱好,就是驯养各类奇禽异兽,怪类毒物。
皇帝宠着,哥哥疼着,自然没人敢管,甚至还有不少想要攀附苏家的官员,投其所好,四处搜罗禽兽给她。
皇帝似乎对她声泪俱下的解说并不动容,依旧虎着脸。
苏贵妃如六月飞雪的窦娥,嘶嚎道:“呜呜,皇上如今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左右也是不要臣妾了,可怜臣妾一片痴心呜呜——,心已死,人活着也没意思……”
她猛地一头就要朝沉香木案上撞。
皇帝一把拉住她,“朕何时说过要你死?”
“哇呜呜——”苏贵妃趴在皇帝怀中,哭声颤得人心肝儿疼。
惠妃在门外静静看完这出大戏,苦笑一声,笑她自己。
她在宫中二十多年,不是早就看明白了吗?
能站在顶端的,哪有真正娇蛮无脑之人?苏贵妃专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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