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死掉。
她看向宫内葳蕤却整齐的花木,而活着的人又会被修剪成这样,一丝儿也不许旁逸斜出。
不,高朝溪想,她们甚至还不如花木,花木病了还有花匠直接来照看,她们却不能。
但她答应过爹娘,她会好好活着。
她学的很认真。
慢慢竟也适应了,甚至还有余力教一教旁人。
高朝溪原就是那种,哪怕身不由己,过的是像面团被压在模具里那般严丝合缝的日子,也会尽力让自己和别人过的好一点的性子。
她作为淑妃,又是太皇太后身边的女官出身,对后宫规矩了如指掌,会在规矩内寻些乐子。
譬如去岁,她便以‘后宫女子当学《女则》《女训》,效仿历朝贤女’的旧例为由,领来许多笔墨纸砚和颜料,请了素日与她性情相投的妃嫔,一起将贤女故事画成图,听上去冠冕堂皇,一点不坏规矩。
正为她的性情,在皇帝‘异常事件’后,年轻的嫔妃们,才会像一群惶恐小兽一样,聚集到她的宫里来问淑妃姐姐怎么办。
她没有法子。
“抹云。”高朝溪轻轻放下手中的小猫,对身边一直如同影子一样陪着自己的贴身宫女道:“我听太后说,为给陛下龙体安康祝祷,过两个月宫里会放一批宫女。”
“我会想法子求太后与皇后娘娘——你出去吧。”
宫女能离开皇宫的机会,也不常见:多是国有战事、天子有恙、或是京中有什么地震日食,才会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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