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

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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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会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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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杨宏儒对顏文明的既定印象，就算别人在他面前说些无神论者的观点，顏文明也只会笑着不置可否，而不是像这样毫不犹豫地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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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就那么信仰雾村的神明，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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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会觉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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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有人都能依靠自己的力量生存，不必仰赖神明的怜悯，这难道不是很棒？那样的世界肯定很和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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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宏儒沉默不语。与其说他不晓得该怎么反驳顏文明，不如说杨宏儒压根哑口无言，喉咙莫名感到乾涩，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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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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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信仰、没有人想念，只有在需要时才会被忆起的神明，对祂而言，继续这样的生活直到消散，真的是所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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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为什么杨宏儒就是觉得无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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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也许他一辈子都无法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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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文明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杨宏儒也不打算追问，毕竟那么做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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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倒令杨宏儒更加深刻地体认，他和顏文明之间的思想差异有多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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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怎么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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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宏儒不清楚顏文明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晓得在那过后，他们又说了些什么，只是等思绪重新回过神时，四周仅剩他一个，天色也变得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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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顏文明在敏锐地察觉，杨宏儒似乎没有聊天心思的当下，便乾脆地抱起膝上的鼠妖放置地面，善解人意地离开，留给他能够独自思考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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