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四）

「可恶！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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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着，简直就像牢笼似的，笼罩住整个雾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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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往前了！现在这样已经是极限。神明大人不会允许有人未经允许擅自离开雾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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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是凭什么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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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又是为什么认为，吾非得允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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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宏儒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向不晓得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的神明，不禁下意识将顏文明护在身后，敌视地注视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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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先前待在屏风后，连杨宏儒一面都不肯见的形象，此时出现在面前的神明，压根没有用任何方式遮掩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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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雪白的长发垂至地面，湛蓝的眼眸似笑非笑地紧盯杨宏儒，比起那张精緻地不若凡人的脸孔，让人更先注意到的，还是爬满半边脸庞的藤蔓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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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说是神明，不如说更像是不折不扣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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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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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想把吾的代言人带到哪去？雾村的人民这辈子只能生在雾村、死在雾村。如果只是汝想离开，大可直接离去，没必要将他人一併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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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之中分明没有人在乎文明，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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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宏儒压根不相信，神明会不知道顏文琇和白狐勾搭上的事，甚至连白狐都晓得顏文明的身体状况不好的原因，神明又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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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没有？吾不是选中他，作为吾的代言人？何况汝就算成功带走文明又如何？汝要他如何在外界生存？以人类抑或妖怪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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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究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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