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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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灵？但光是言灵的话，只能阻止白狐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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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可是他无法什么都依靠神明，何况会不会选择伸出援手，本来就是个无法确定的未知数，祂从来没有义务拯救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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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文明此时却恍惚地想起，杨宏儒不断在向他逼问和寻找的秘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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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东西肯定不需要存在于世，所以他才义无反顾地将秘宝销毁，同时也是为了不再让任何人事物依赖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事后遭到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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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现在这种生死交关的时刻，顏文明都不曾有过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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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有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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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他仍然没有办法亲手保护住雾村，即便顏文明晓得若是他就这么死了，神明肯定会不得不出手再次架起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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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说，别再继续挣扎下去才是他们期望见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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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是这种结局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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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当事者的顏文明，自然能再清楚地感受到，白狐从头到尾都没有使劲全力，一直是在确保他们可以活下来的前提，才进行一连串攻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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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再怎么不满，但那仍旧是无济于事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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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顏文明不会选择憎恨白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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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他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也让顏文明彻底明白他们之间实力的差距，那并不是靠天赋或努力就可以消弭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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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死亡的滋味该是如何？他可是很怕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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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生理或心灵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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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在白狐的攻击下硬生碎裂，符纸也接连飘落一地，宛若七月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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