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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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害怕会因此动摇，又或者单纯是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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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原谅杨宏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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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说他必须那么做不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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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似乎又再次感到疼痛，好似方才的伤口尚未治癒完全，然而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顏文明内心早已感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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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被他人背叛，或者身心灵上所受到的伤害都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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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你被神明大人请出雾村，这个问题也不再具有意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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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宏儒无从反驳顏文明难得尖锐的话语，一路上沉默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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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晓得该如何开口，顏文明似乎也不愿与他再有过多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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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顏文明才好不容易挣扎地问出一直以来想要得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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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有将我当作朋友看待吗？宏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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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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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问也许是很奇怪没错，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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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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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宏儒硬生打断了顏文明解释的说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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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那么做更方便我行事罢了，至于朋友什么的，不过是碍于情况顺势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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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立场从来都不同，各自有各自无法放弃和妥协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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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打从最初便不是朋友关係，不是比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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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事情演变成这种局面，杨宏儒也没有后悔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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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顏文明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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