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他挣扎，窒息的恐惧促使他用力拍打着那隻可怕的手。直到权瑢生的手背被人打红了，崔哑巴的喉咙还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就在崔哑巴极度恐惧，以为自己真要没了，权瑢生这才松开手放过他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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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哑巴瞬间得到解脱，呛得满脸通红大口喘息，咳出一声又一声，残留在脖颈上头的五指红印看来是难以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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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瑢生垂眼瞅着那跌坐在地之人，发出寒言，「真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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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春上海景德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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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坐在麵摊角落处大口吃食汤麵，时不时的用手背擦去额边滴落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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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慢些。」麵摊老王端了盘滷菜上桌，崔哑巴嘴里塞满了麵条，发出了阿阿几声。他呼嚕的嚥下麵条，手指了指日正当中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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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啦？时间还早哩！」老王往一旁的长板凳坐下，欲与哑巴间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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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哑巴迅速吃下最后一口麵，而后仰头将那大碗公的汤汁喝得一滴不剩。他粗鲁的拿袖口擦了擦嘴巴，后从腰边钱袋掏出几枚钱币递给老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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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朋友了还收啥子！」老王将钱币塞回崔哑巴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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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哑巴也就不再跟他客气，收好钱后起身，阿一声又拍拍男人的肩膀，最后竖起大拇指，随即转身牵着三轮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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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骑着三轮车在车站晃悠了一会儿，又骑到百乐门兜转一圈仍没遇上门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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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为生意惨澹感到有些纳闷之时，一名年约十六岁，头扎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学生对他招了招手。哑巴见状赶紧踩着车过去，他将车子停在女学生面前，随即下车拿起掛在脖颈上的毛巾擦拭后头的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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