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一)

也不过如此，只道声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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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哑巴立在门边，一双眼睛就围着里边的两位姑娘转。他人老实却并不傻，知道这些小姑娘是专门来伺候男人的。他跟着老人去妓院乞讨过，那儿多的是这样的姑娘，可说到底还是有钱人最多，施捨铜币都用洒的，可谓慷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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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影姑娘倒了杯水酒递给权瑢生，「权大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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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瑢生盯着她手里那杯酒，正襟危坐不作声，迟迟不将酒杯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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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瑢生，怎么也得赏个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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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然嗤笑权瑢生的清冷，又道：「可别驳了人家花影姑娘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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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哑巴靠着扇门聆听曲子，目光则时不时的往桌边人瞧，颇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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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瑢生望了望花影姑娘那双好看的圆眼，伸手将酒杯接了过去，仰头饮尽。花影姑娘勾起了柔媚的嘴角，手持香帕替权瑢生擦拭唇角溢出的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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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崔哑巴发闷得打起睏儿之时，耳边听见了少爷叫唤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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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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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醒，原本闔起的眼皮顿时睁开，手搔了几下后脑杓，快步走到少爷身侧等候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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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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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权瑢生这么问，儘管崔哑巴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仍然是垂首摇头。当着眾人的面他哪敢点头，他不想丢少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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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然自然明白，他吩咐杂役准备几样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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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和出名的白花糕和花肉饼，带着些回去。」瞟了眼崔哑巴，朝权瑢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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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瑢生盯着崔哑巴，眨动起他的眼睫，「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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