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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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甚么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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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哑巴喉头发出阿阿声，手舞足蹈的看得权瑢生眼花撩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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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头道：「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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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哑巴赶忙拿起案桌上的白色的请帖往权瑢生的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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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舞会？」原来是此等芝麻小事，权瑢生事不关己的敛起眸子拿起书看，「我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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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哑巴失落的扁起嘴，少爷不想去可是他想去，他想知道舞会究竟是甚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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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瑢生彷彿有读心术，他抬头轻笑，「舞会只是是学洋人那样一起跳舞，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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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崔哑巴如此沮丧，他接着说：「现在还早，晚上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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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过后，崔哑巴不再存有任何希翼。他坐在自个儿房前的门槛上，双手托起脸庞对着月娘发愣。权瑢生在房里换上鲜少穿的衬衫黑裤，接着出房门往崔哑巴的方向走过去，崔哑巴一时没察觉到少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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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瑢生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问：「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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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哑巴恍然回神，看着权瑢生散发出难得的柔和：「去舞会，你跟还是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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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公宅里，年轻人跳舞的跳舞，谈天的谈天，老爷子老太太们就往牌桌上凑，权瑢生与崔哑巴让下人领进门，先去跟柳珊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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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你们不来了。」柳珊穿着白底红花旗袍，脸上只抹了少许的脂粉，模样甚是清秀可人，她回头打量哑巴的身着，「哑巴，让我看看你，嗯…要比平常端正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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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哑巴搔搔头，羞臊的笑了笑，身上这件鹅黄色布衫他还没拿出来穿过，这布衫可是上回厨房走水权夫人特意买来奖励他的，捨不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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