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魔相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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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捫心自问，自己可从未做出亏待顾溰之事。就连成仙后，仍时常回去探望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天界看到顾溰时，却是个完全不一样的人。和他讲话总是讨论公事般地平版，不带任何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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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顾溰道。二人停在一幢甚为气派的大宅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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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漆成红色，上头以金子作装饰。门把做成狮子形状，看来和一般达官贵人所住的宅子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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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从里头散发出阵阵魔气，谁会想到这幢座落于凡界京城的大宅邸是魔界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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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二人在门前发难，犹豫着该如何进去时，一个身穿麻衣，上头还有几块补丁的人不知从哪儿出现，彷彿没看见他们似的逕自上前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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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见门开，却发现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女出现在门口。她的皮肤苍白的不见一丝血色，半张脸藏在斗篷中。「因何而死？」语气平静地听不出一丝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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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俺、俺的家中上有老母下有孩子的，这兵荒马乱的哪有什么正经工作？俺今日好不容易到一处搬砖，谁知一个东西砸了下来，俺再睁开眼……就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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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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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要娘老婆孩子能聚在一起，好好的生活，俺再怎么辛苦工作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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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无语，为何怎么听都觉得有些答非所问，但那名女子点点头，退到一旁，做了个「请」的动作。说也奇怪，大门分明是紧闭的，但人却直接穿过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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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来一次吧。」待女子消失，柳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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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说什么？我们如何死？」顾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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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沉默。「这不是你以前最擅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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