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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什么呢?还不快起来!」叫醒柳玄的,是好几脚。他模模糊糊地睁眼,一张扭曲的脸由上而下的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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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睡得如此香,那管家又是一阵火。抬腿就是一脚,正中昨日的伤口,顾溰痛得眼泪都留了出来。管家冷哼:「既然你这么喜欢这里,我看你别出来了,就在这好好待着吧。几天以后,再来给你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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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的一声,屋子又回到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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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神智不清地想着:「还好顾溰先离开了。」昨夜,他似乎就这么靠在人家的肩膀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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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从窗户望出去,外头依旧飘着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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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外衣拉了拉,把自己全部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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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外衣?他分明只有一件衣服,哪来的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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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那唯一的光线,他瞇起眼端详盖在身上的衣服。这顏色、沾染在衣服上的气味。这、这不是顾溰的衣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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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昨夜顾溰将外衣留给自己后,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衣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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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望着那件外衣,不由地勾起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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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深处觉得暖暖的,又有些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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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无聊赖地望着窗外,大约亥时,顾溰又爬窗进来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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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接过一看,是三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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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样的,比昨天还多一块呢。」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柳玄也有间功夫打趣顾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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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溰见他狼吞虎嚥地吃着,无奈道:「你在这儿偷间一天,我可是扫了整天的茅厕!还有,这些都是我特意留给你的,只有这些,省着点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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