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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句再见，何氏转身，不让他见到溃堤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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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望着娘的身影渐小，最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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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手中的银钱，痛哭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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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您走了，孩儿又该怎么办？他们不会放过您，也不会放过我的！这柳宅，孩儿……怕是也待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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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回来了。」两天后，柳玄随着母亲到前厅迎接爹回府。他大病初癒，面色仍有些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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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溰恭敬地站在柳玄身后。为避免老爷发怒，柳玄让顾溰换上一般僕役的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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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玄的爹，柳英，此刻缓缓步入大厅。虽只是个商人，此刻却有种大官回府的气势。柳夫人和柳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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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身后，竟跟着一名少妇。柳眉大眼，皮肤白皙，朱唇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她手中牵着一名大约五岁的男孩，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前厅，最后将目光落在柳夫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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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中带着几分得意与杀意。柳玄感到呼吸一滞。他感觉到身旁的母亲握紧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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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就是你的伴读？」柳英完全没有注意到两名妇人中的火药味，直直盯着顾溰，锐利的眼神令他双腿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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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柳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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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问他，不是问你。」柳英冷声道。「吾十又五而志于学下一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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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而立。」顾溰恭敬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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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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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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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柳英冷笑，道：「倒还是有点东西。不过，这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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