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四季如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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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指转动手中的笔，他解释：「我和你相处不过几次，就发现你不是冷漠的人，今天看你和程雪说话，也不像是有社交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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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托着腮，一双眼直勾勾地落在双唇早已抿成一线，却依然倔强回瞧着他的初晴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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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近，看得清绷紧的眉目与轻颤的下唇。她几度想开口说些什么，却都很快作罢，眼波流转，似有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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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致然也没催，就是静静地观察着这些细微的变化，耐心等待她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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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两个人的空间里，指针前进的声音回盪着，彷彿在为黑夜的降临倒计时，一声声「咚、咚」扯紧了初晴的情绪，宛若拉满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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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清冷微低的嗓音取代了渐令人烦躁的相同频率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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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们没有意愿主动接近我，我就不会去靠近他们。」初晴长吁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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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看向窗外，夕阳渐收起最后一抹光辉，没入地平线，薄红在天边若隐若现。于此同时，走廊的灯闪烁了几下，亮起，微弱的灯光把空无一人的廊道照得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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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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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持续好一会儿，姚致然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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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把玩着手上的笔，又是搓又是转，像是在思量该如何开口，也像是在犹豫着该不该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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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心里最疼痛的部分，也是她第一次怀疑自己所相信的究竟是否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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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知道，她想走的路荆棘满佈，必须用鲜血与伤痕为代价，才能交换前进的方向，所以至少，她希望付出的只有是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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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姚致然见她面有难色，眉毛都拧在一块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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