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变故之始〈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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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腹里虽有千言万语，但他始终找不着最适合的那一句，只以轻轻一声鼻音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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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伴随着唇边的盈盈笑意，轻柔包覆初晴的内心。感受着头顶的温柔抚摸，她竟不可思议地没有感到排斥，儘管心脏里充斥着随时要迸发的情绪，都因为他而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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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痛苦又喜悦，像是遇溺之后重新找回呼吸，而他是淹没她的浪潮，也是赐予她生的空气，如果没有与他相遇，她可能会倾尽三年的大好时光追着慕言，远离青春里该见到一切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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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姚致然在一起的时候，表情都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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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山谷回音，程雪在冰敷时说的一句话在她脑海里縈绕不去。她微微抬头看着那明亮的笑顏，心跳又不由自主地快了一拍，想要询问高霽气愤原因的想法彻底消失，不留一丝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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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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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了一个下午，姚致然最终决定瞒着初晴赴慕言的约，正巧今日放学后没有小考，彷彿在告诉他本就该去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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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耽误时间，他把东西都搁着没收拾，起身往教室外走，动作自然得令人察觉不出半分异样，连坐在正后方的初晴也只是瞧了他一眼，没开口，继续慢条斯理地整理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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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时间人多，而他去的方向不寻常，琢磨着被人看见会坏事，便在各校舍各楼层绕了几圈，逮到左右无人的机会才向偏僻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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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色暗得早，厚重的乌云无情将残光吞噬，抽离鲜艳明亮的色彩，徒馀单调的黑灰白，放眼望去，景色就如一帧黑白相片。凛风不断，擦过耳际彷彿谁的哭嚎，虽身在校园，但四周杳无人跡，回盪的呼啸声使冷意深入骨髓，粟栗纷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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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搓了搓手背，一边思考慕言到底想跟他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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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算得上有私怨，但应该不至于为了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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