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园毁坏以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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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次的谈话，沉茜的脾气似乎有所收敛，使得班里瀰漫的紧绷气氛逐渐平缓，最后与她起衝突的于晓雯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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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平静，并未依眾人所希望地持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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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初晴踏入教室的剎那便发现空气一片死寂，诡异的气氛漫布四周，平素吵闹的人都乖巧地坐在位子上，神情十分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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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没多在意，却在看见于晓雯后脸色大变，迈步上前，将她遮着一侧脸颊的手给拉开，白皙的肌肤上一块红痕怵目惊心，隐约可见指印，施暴者使了多大的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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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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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冷静理性的初晴难得地动了气，如霜雪般冰冷的语气，为诡譎僵硬的气氛更添一层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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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见，但是直到她的话音落下，都没人回应隻言片语，于晓雯一个劲儿地流泪，亦没有吐出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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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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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隐忍着将要勃发的怒气准备再度发问时，一道声音介入了，说得散漫随意，彷彿在说今天天气如何那般怡然自得，没有一丝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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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晴循声看去，沉茜正双手抱胸倚着桌缘，似笑非笑地望着这边，一头长发拨到了一侧披在肩上，多了点成熟嫵媚，不带妆容的眼轻眨似能勾人心弦，但此刻在初晴眼中却只是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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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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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有，任何人都有。」沉茜冷哼了一声，斜乜着泪流不止的于晓雯，「就是个告密者，还在那儿装什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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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那句话。」眸光愈发晦暗，初晴的声音又低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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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茜气极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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