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日之计在于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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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越瞬间听懂了艾薰的暗示，他饶有兴趣地说：「我会找时间和欧阳好好聊一聊他的『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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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薰翻翻白眼，「就说你们医生很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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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越不以为意一笑，在艾薰打开门准备要出去时，忽然叫道：「ale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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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薰停顿了一下，但仍然没回头地走出去。门即将关上的时候，裴清越的声音还是传到他耳里。他听见裴清越说：「其实活着没你想得那么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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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里反驳道，活着本身就是一件很噁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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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办公桌后面的裴清越知道艾薰有听见他的话，他看着被关上的门，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打了一会后，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欧阳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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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结束了？』欧阳啟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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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等下会把处方笺传给你。」裴清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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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艾薰过量使用助眠药物，裴清越没有直接将药开给他，而是交由欧阳啟程控管，在他下班时才会给他当天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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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x还是老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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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越沉吟了会，再开口却不是回答欧阳啟程的问题，而是问道：「你那个朋友，段飞，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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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欧阳啟程疑惑地重覆了段飞的名字一次，突然明白裴清越的意思，他语气肯定地说道：『你认为段飞对alex的治疗有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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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越简单地说了一下他对艾薰的试探，听完的欧阳啟程只说：『段飞是个认真的人。』也没再详细说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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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天约出来认识认识。」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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