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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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个电话问问舒然。」欧阳啟程说完，马上打给方舒然，两人讲了好一会才结束通话。欧阳啟程掛掉电话，转头告诉艾薰：「舒然说，严朔他们去哥伦比亚处理一些事情，还没回来可能是因为比较棘手，但白少目前仍在国内，这表示不用太担心，再过一阵子应该就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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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欧阳啟程都这么说，艾薰也只能放宽心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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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薰整装完毕，下楼搭计程车到达裴清越诊所。当他推开裴清越办公室大门时，裴大医师的表情果不其然的如他所预料，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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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鬼月到了，但你也不用cos成好兄弟吧？」裴清越撇着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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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艾薰冷笑两声，「你说错了，应该是女鬼吧？」他可是穿着女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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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开玩笑，不错不错。」裴清越坐在老位置翻开手里的病歷本，继续说：「最近睡得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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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薰翻翻白眼，「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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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开的安眠药没有效果？」裴清越无视艾薰快翻到后脑杓的白眼，持续问着再明显不过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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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怎么有用，」艾薰赶在裴清越开口前接着说：「我有等到真的睡不着才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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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越点点头，用一种孺子可教也的口气问：「吃了之后仍然完全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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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到完全睡不着，好像睡着了，但又好像没有。」艾薰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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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越低头在病歷本上写着什么，一边漫不经心似地问：「嗯，睡不着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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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这个问题有点难以回答。所以艾薰选择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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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没等到回答的裴清越抬头看了艾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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