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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舒晴被撞得闭起眼,还未睁开眼,她便知道这是那男人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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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疑惑,半举在门上的手还呈现缩着拳,准备敲门的高度。另一隻手放在腰后,像是在掌心里滚着甚么透明的小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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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让她熟悉而放松的气味,从男人的手心里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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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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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看你的灯还没关,想说你还没睡。」男人先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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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点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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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舒晴有些惊讶,抿下的嘴唇里不自觉地带着雀跃和期待。但随即她又收起情绪,赶忙想起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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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对了,我还有事,我想先离开,你可以先借我一台车吗?我明天就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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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那么久以来,她们难得对话那么久,至少已经超过三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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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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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疑惑,她心跳更快了。那是过往这男人习惯的询问方式,他总是不喜欢她熬夜或是晚上了还到处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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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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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有些自欺欺人,总想着这男人依旧是爱着自己,那句对她没感觉的话,只是一时烧坏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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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个多月了,这脑袋也烧得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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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对,公司临时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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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停了半晌,侧着头像是在想着甚么。她似乎还有些期待,期待男人继续问着自己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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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对她来说就跟关心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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