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舍的偏厦漏了,是惠老师修的,我再出点钱,把学校的地也整成水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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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称养父为“惠老师”,他说惠老师的家产都在我这,我给封好了,你想怎么处理?惠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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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说,你以后来我屋吃饭罢。惠圆又成了郎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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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你姓啥?郎中问。惠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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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户口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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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才刚没了。惠圆突然坚决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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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迟疑一会,点点头,你这娃子有良心,你爸没瞎眼。你爸的东西和这户口本子你掖自己身上,明天我带你去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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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圆接过来,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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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继续给惠圆治腿,这是惠老师的遗愿。郎中说,治不好,你爸夜里来拿刀捉我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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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和养父是同学,当年一起上山下乡的,后来别人都回了城,只有他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留下了,仿佛两个孤儿被时代遗忘了,在这不知名的小地方扎了根,却齐齐没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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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圆整理了养父的东西,对那个年代和自己的遭遇,养父只字未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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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没有教惠圆认草药,他说,你以前跟惠老师怎么样,以后还按这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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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圆除了上学,练腿,还赶鸭子捡鸭蛋,偶尔腾只手帮朗中研磨,太臭啦,有次惠圆说。郎中就把毛笔洗干净都挂起来,自言自语道:你们终于也退休了。郎中改成用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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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爸,惠圆一瘸一拐地进来,今天捡了十几个蛋呢。收蛋的今天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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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蛋不卖给他,郎中说,你去剥根大葱来,一会我给你炒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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