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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一僵,有些沉默地放下了小孩,默默走到他面前,双膝跪地,伏身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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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惶恐什么,这么多年了,我是什么人,你真不知道么?”萧君泽忍不住抱怨道,“你记得那个名字,难道我就忘记过?占了他的身体,我留下一点纪念,也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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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身体颤抖起来:“奴只是一时失言,还请万万不要在意,昭字也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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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用哪个,根本不用问你,”萧君泽冷声道:“还不滚起来,我难道还会为这点事责备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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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依然伏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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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的空气一时冷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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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青蚨才低声道:“不,不是你占了小殿下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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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泽骤然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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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心中压下的巨石,过了许久,他才艰难道:“陛下,那一年,奴是亲眼看着小殿下咽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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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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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低声道:“那时候,娘娘、太子先后傧天,那几月,小殿下总有恶梦连连,看到什么东西都抖如筛糠,许久不吃不喝,还说,还说,他是好不容易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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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他一手带大的小小少年,哪怕他每日抱着他,哄他入睡,说没有事,自己会保护他,不会让他比自己先死,却只是让好少年哭得更加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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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后来病得极重,却不喝药,极少进食,他那样抗拒这个世界,以至最后离开时,才露出那么一点点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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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蚨都已经打算追随小殿下殉主,梁绳都已备好,却没想到,那床上已经冰冷的少年,却再度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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