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段朝泠注视她,从她眼神里能捕捉到分外坚定的执着。
没由来地叫他想起很多年前的冬天。
那时候母亲邹蔓刚离世不久,他把自己关在偏屋整整两天,一直在整理她的遗物。
第三天,见他滴水未进,何阿姨担心会出事,一大早给正在外地考察的段向松打电话。
中午,段向松赶回来,二话不说直接用脚踢开门,对他冷声呵斥一番。
提起邹蔓和段斯延在之前的除夕夜把食材换成海鲜的事,父子俩免不了又要不欢而散。
但那次他没像往常一样什么都不说就直接离开,而是很平静地问:小时候她故意给我蓄长发,她逼我一次次练古筝,段斯延换食材……这些事您都看不见,在您眼中所谓的“以大局为重”就是视而不见么。
段向松哑然,没有一句回应,拂袖而去。
后来他辍学离开家,走前给偏屋的门上了把锁,心里抱一丝渺茫的希冀。
但凡段向松想起邹蔓和他,动念打开这锁,太容易知道他要去哪、准备做什么。
最终,锁的完整度告诉他,实在不该过分执着于一段已经碎裂的关系。
越执着越容易受伤。
他本该像往常一样教宋槐这些道理,但这次没有。
段朝泠喉结滚动两下,哑声开口:“因为你在,我不会不开心。”
冬至这天产生的无数愧疚和自责,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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