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
“不是坏事,还好他不知道疼。”裴陌说。
时至今日,该走的人已经走了。裴陌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二十多年里,他的确控制不住地报复温絮白,做过些过分的事。
好在温絮白不知道疼,在温絮白看来,这些大概都只是胡闹。
温絮白眼里的他,大概只是个顽劣的弟弟。
裴陌继续说下去:“他不疼,所以在他走的时候,也没有痛苦,只是解脱。”
这下宁阳初看他的视线几乎悚然。
温絮白走得一点都不解脱。
内出血会让内脏迸出难以承受的绞痛,那是足以让人反复跌进鬼门关的恐怖疼痛,温絮白的尸检报告里,牙龈上全是细小的出血点。
那是牙床剧烈咬合导致的,温絮白的血小板掉到个位数,血从他身体的每个地方渗出来。
怎么会不痛苦。
怎么可能不痛苦。
“裴陌。”宁阳初扯住裴陌的手臂,眉头锁得死紧,“你是不是疯了?”
这次的询问不是气话,宁阳初是真觉得裴陌不正常——哪里都不正常。就算是一个冷血到极点的人,也不会在配偶的葬礼上,邀请“真爱”住进家门。
这会导致严重的舆论事件,哪怕所有人都知道裴陌不喜欢温絮白,也不能这么做。
太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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