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没脑子的混账……是榨干温絮白生命的罪魁祸首之一。
宁阳初恍惚着低头。
他走的路,好像都浸了温絮白的血。
宁阳初用力拉开车库的门,他摔了一跤又爬起来,跳上那辆摩托,手忙脚乱地插钥匙、打火,摩托车大灯亮得刺眼,发出堪比爆炸的轰鸣。
那些人围上来,却没想到宁阳初居然敢不要命地拧油门,唬得纷纷散开,让他钻了空子逃出去。
宁阳初的控制力其实没那么好,他更擅长开水上摩托艇,两者的确有共通处,却毕竟不能一概而论。
等察觉到摩托车严重打滑,已经无法修正,轰鸣的庞然大物撞向路旁的水泥桩。
宁阳初尽力尝试无果,伏低身体,闭上眼睛。
他感到绝望,却不觉得害怕,他想这或许是因为他活该。
他活该,罪有应得,所以这不过是报应。
……接着,有某种力道,从身后替他扶住车把,修正车路。
是种宁阳初这辈子也从没见过的力道——稳重利落,处变不惊,这样的人天生就该生在赛场。
如果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受厄运磋磨,有个足够健康的身体……不论选择什么样的赛场,都只会是最耀眼的那个。
“……谁?”宁阳初颤声开口。
车速这么快,他的身后不可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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