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过被六哥抱,燕玉尘从没这么高兴、这么舒服过,他一点也不难受,只是怕六哥再掉眼泪。
“是天上落雨,地上露水。”新帝说,“你几时见过我掉眼泪。”
这话骗小傻子也不好用,燕玉尘弯了弯眼睛,想要说话,胸腔忽然轻震,口中涌出大片鲜血。
他一直看着六哥,不舍得睡着,但身上太冷,眼睫吃力掀动几次,终归慢慢阖上。
新帝把冷透的残魂嵌进怀里,一手护着弟弟的背,避开探过来的手,视线幽深平静。
南流景不被允许碰到燕玉尘。
南流景愣怔半晌,把手慢慢攥紧,攥得青白,落在眼中却是刺目猩红——他看着自己的手,仿佛它们刚杀了人。
刚杀了一个用命数救他、用气运救他的人,杀了个一点也不傻的傻子。
他在意燕玉尘,原来这样简单的事,要三年才想得通。
那么……洛泽呢?
洛泽呢?
“陛下……我再给他灌注些香火之力。”南流景从未想过,自己会这样低声苦求一个人间帝王,“他还能醒,他——”
新帝垂着眼,缓缓问:“醒了以后,再来一次?”
南流景被这话钉住四肢百骸。
新帝问:“大国师还没看够,是不是?”
这话问得语调漠然,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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