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王霓的疯病犯了，萧蕴龄匆匆赶到姨娘的房门前，被一只扔出来的茶杯砸中小腿，残留的茶叶落在她的裙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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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压着王霓，大声喊她：“姨娘！清醒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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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容易被摔的东西很多年前就已经被摔没了，但现下被褥衣裙散落一地，上面是被打翻的水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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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连忙进门帮她，紧急熬好的药还散发着热气，被放在盛满凉水的木桶中降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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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看到萧蕴龄，忙道：“五小姐，快把药倒出一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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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王霓突然挣脱李嬷嬷扑打过来：“贱人！我怎么生了你这孽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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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目狰狞，眼中是浓烈的厌恶和憎恨，吓得萧蕴龄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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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被她抓住手臂，手中的瓷碗随着落下，还滚烫的药汤撒在她手背上，与疼痛一起到来的是姨娘的指甲抓过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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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惊惧不已地被澄心拉开，喃喃道：“姨娘想要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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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小姐，药快拿过来！”李嬷嬷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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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过神，慌乱地拿了一只新的碗，将剩下的药倒入碗中。李嬷嬷控制着王霓的不乱动，萧蕴龄将碗递到王霓嘴边，硬逼着她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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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药之后，王霓的挣扎逐渐减小，只是口中骂声不断，一盏茶后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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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嬷嬷安慰萧蕴龄：“姨娘是病糊涂了，把您和她的其他死对头混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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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的死对头有许多，王妃，府中其他的姨娘，甚至父亲豢养的家妓都会被她骂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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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看着姨娘不再年轻美丽的脸庞，莫名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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