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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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被她压在身下的衣袍沾染尘土，黄色的泥土和金线混作一团，萧蕴龄歉意道：“沈将军，你有没有摔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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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移开视线，眸中的情绪被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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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他的声音无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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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萧蕴龄预想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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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亦不知道自己的行为于他而言是怜惜，还是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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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想引起他的情绪，可似乎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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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策的目光停留在远处已经没有气息的陈实身上，出声道：“五小姐，你怯懦怕事，我不清楚我们是否还能顺利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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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淡漠，似乎和刚才安慰她的不是同一个人，后背残留的触感只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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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心下惊慌，她难道弄巧成拙了吗？沈策孤身一人便敢闯入敌人军营，他行事干脆果敢，她刚才的种种表现与他完全相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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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朦胧的泪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看了她一眼，而后越过她看着一旁的枝桠，不在意她的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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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自己刚才行为的冲动。她过往生活接触的人除了誉王府中的人，便是同龄的闺阁小姐，她的那些伎俩对付其他人还好，但是沈策从京城来，见多识广，怕是看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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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挫败地垂下头颅，准备和他说明白她的计划，退居到合作者的身份上，他还能保护她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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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视线停顿，印入眼帘的是沈策黑色的衣摆，那上边已经脏污不堪，而衣袍之上，她还坐着，压着他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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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纵容她的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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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心中渐渐平定，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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