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霓抬起她的脸，这副和她相像的容貌，眼尾仍带着晕开的殷红，双眸澄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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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副可怜无辜的模样，最适合勾引男人。”她的手指抚摸破开的裂口，满眼可惜，“这样昂贵的布料，我好多年没用上了，你哭一下，他就给你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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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心中恼怒，她承认姨娘是戳破了她一些想法，可是姨娘为何不能给她留些情面，总要用肮脏的言语形容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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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如果我能嫁给沈策，难道不比嫁给表哥体面吗？”她说出心中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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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她说出这句话，王霓的脑海中立即警惕，那些混乱的画面不断冲撞她的脑海，过去的，梦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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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从头顶传来，萧蕴龄的头被扯着仰起，王霓扯着她的头发，眼中怒意几乎溢出，她瞪大了眼，嘶吼道：“你要离开永州？！你要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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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将萧蕴龄推到地上，带着皱纹的手指掐着她的脖子，边哭边喋喋不休地重复：“我拼死生下你，你不能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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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蕴龄发不出声音，肺中的空气逐渐稀薄，她伸手去掰王霓的手指，姨娘癫狂扭曲的脸在面前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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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线蓦地照在她脸上，脖子上的力道被卸下，哭喊尖叫声夹杂着姨娘的挣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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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她模糊的眼前清晰，澄心在她面前哭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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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姨娘拍打房门的声音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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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结束的。”她拍着澄心的手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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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大的链条穿过房门镂空处环绕，锈迹斑斑的铁锁将其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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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把锁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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