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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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银蟾道：“家里带出来的洗脚婢不懂事，一大早惹我生气，我便跑出来了。听说这里死了人，怎么，是三公子认识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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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明川道：“梁兄昨晚在这条巷子里遇害，我收到消息，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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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被证实，蒋银蟾还是有些诧异，道：“凶手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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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明川摇了摇头，道：“凶手并不图财，想是梁兄的仇家。唉，昨晚我若留住他，便不会发生这样的惨事，都怪我照料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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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银蟾道：“生死有命，三公子不必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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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明川深深叹了口气，道：“姜兄慢慢逛罢，我还要去衙门见府尹大人，改日再聚，告辞！”拱一拱手，转身走向巷子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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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斜斜，春风将枝上的柳绵吹成一张迷蒙的网，蒋银蟾牵着马，走在网里，想了一会儿梁远的死，隐隐感觉与自己有关，又整理不出头绪，便搁下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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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具尸体停放在府衙的场院里，仵作已经检验完毕，府尹郭涯用一方雪白的丝帕掩住口鼻，站在梁远的尸体旁边，道：“割了舌头再杀，这是有多大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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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明川走过来行礼，郭涯摆摆袖子，道：“明川，那个蒋字，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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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明川道：“江湖上姓蒋的高手不少，晚生也说不准。且这个字是凶手所写，意图栽赃嫁祸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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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涯抚着颌下的长须，把头轻点，踱了几步，想起另一桩更要紧的事，又折回他面前，低声道：“韦相公要抓的那两名刺客，你那边有消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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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家虽然是武林世家，毕竟不如韦家显赫，况且韦家就在杭州，讨好韦老爷，对郭涯的仕途大有裨益。梁远的案子和韦老爷的事放在一起，轻重缓急，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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