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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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银蟾笑道：“这么巧，又见面了，禅师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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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巧，原明非特意走广平王府所在的这条街，想着或许能碰见她，坐下道：“进宫看望皇上，你要不要一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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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蒋银蟾没进去过，也没见过皇帝，很有些好奇，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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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原晞说起过皇帝的事，皇帝叫原明攸，今年三十一岁，自幼软弱，被文相国看中，推上了皇位。做了四年傀儡皇帝，原明攸深得文相国信任，那晚在宫中，君臣同桌，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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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明攸拎起酒壶，为文相国斟酒，猝然发掌，拍在文相国胸口。这一掌他用尽全力，饶是文相国穿着刀枪不入的金丝甲，也受了重伤。在此之前，谁都不知道他有这样的心，这样的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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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银蟾听到这里，肃然起敬道：“是条汉子！后来怎么样了？文相国不会放过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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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晞脸上现出凄凉之意，道：“文渊泰从此落下了病根，他命人给四叔下毒，杀了四叔最爱的女子，那女子只是个宫女，已有身孕，四叔怕牵连她，瞒得很紧，没想到还是被文渊泰的耳目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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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也好，庙堂也罢，权力的斗争总是要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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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条端上来，蒋银蟾加了两勺辣油，拌了拌，喝了一大口汤，青菜烫得爽脆，蘸了辣油，红绿相间，卧在雪白的粉条上，色香味俱全。原明非也买了一碗，陪她吃了几口，骑马行至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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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巳牌时分，琉璃瓦上金光惝恍，哀婉的女子歌声飞出寝殿，原明非和蒋银蟾在廊庑下驻足，听她唱的是：昭阳殿里恩爱绝，蓬莱宫中日月长。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惟将旧物表深情，钿合金钗寄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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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银蟾道：“真好听，这是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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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明非诧异地看她一眼，道：“是白乐天的《长恨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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