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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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发现黑曜石对她的态度愈来愈温和, 他看向她的目光里，偶尔还有着名为慈祥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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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将她视作自己的学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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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想, 她值得。她高考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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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对黑曜石的认知也在发生改变，或者说, 对安塔尔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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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理解了他部分蛞蝓的理念后, 又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动物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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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人法师被鸟儿、小鹿、兔子们包围在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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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拿湿漉漉的鼻子、尖尖的嘴巴触向他的长发、他的苍白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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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无喜悦，也无反抗, 只是平静承受着这些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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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平静，对动物们来说就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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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们不带目的的触碰，对他来说亦是一种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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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靠向他的人类，不是为了他的血，就是为了和他怀下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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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他能够信任的就只有这些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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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莉娅没有忘记，以后的他是如何在掌中捏碎一只小鸟的躯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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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他，他们最爱的永远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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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谁不是呢？她最爱的也是自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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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娅思绪落下时，余光扫见黑曜石，见到他正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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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向他，他又将目光移开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