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笔就冲着她撞过来。高洁不及反应就被其中两个男童冲撞到了身体，跌倒在地上，手机被踢得老远。显然男童们除了她还有一个目标，高洁扭过头的时候，正看见穆子昀也被撞倒在地上，手里的洋娃娃跌落在她的身边，她青白的面色更加青白，双手抱着肚子，身下渐渐红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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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和穆子昀遭遇的这一起“童党滋扰”事件上了当地的日报，肇事的童党们是当地臭名昭著的团体，小到破坏公物、挑衅路人，大到打偷砸抢、持刀群殴都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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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当地的警方逮捕了滋事的童党，警察局长亲自来慰问受害者，诚挚地用苏格兰口音道歉，表示童党滋事已经困扰了他们十几年，小罪犯们都来自有问题的低收入家庭，缺乏良好的品德教育，看在上帝的份上，请求受害者原谅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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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冷冷地用伦敦口音说：“这不是他们伤害别人的理由。他们统统应该被抓起来接受惩罚，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们都不配得到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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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穆子昀的孩子流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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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治大夫告诉高洁，这位高龄产妇恐怕无法再度受孕。在穆子昀正式清醒后，高洁看着她虚弱地在一份又一份的手术报告和医疗建议书上签名为自己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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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高洁，没有第二个人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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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在医院里守着穆子昀整整一个月。一个月内，连威士忌都无法很好催她入眠，一闭眼，就能看到穆子昀身下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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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着的时候想，那是一条生命，睡着的时候还在想，那是一条生命，再醒来的时候，展开双手喘息，以为自己的双手上沾满鲜血。\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