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派遣救护车跟随，甚至在出发前，他就在车里放了不干净毯子、军用医疗包、水、巧克力、面包和参片。然而，当他看到面前的高洁时，所有的建设还是轰然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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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抱着高洁，又害怕握碎了她。他不住说：“高洁，对不起。我来了，你再忍一下，救护车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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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滞在激痛中清醒过来，是的，是直的于直在她面前。她积攒的气力，此刻都有了用武之地，她喘着气，她必须告诉他最重要的事：“孩子……等不到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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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跪伏下来，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高洁的腿间，他褪下高洁的托肚裤，轻轻地拨开她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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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的感觉没有错，他们的确等不到救护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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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滞伸出手来，于直立刻握上，她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接生过。”她握紧他的手，“我相信……你。如果……如果我有什么事情，我……我也相信你会是个好爸爸……会好好把球球带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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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突然俯身过来，抱住她的肩膀，他们一齐靠在大树上。他埋首在她的肩头，高洁只觉得肩上似乎是湿润了，他胸前有什么冰凉的车本滑到了她的胸前。她抚摸着他的发，他的发很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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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你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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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直抬起头来，眼眶很红，他从没有让她见过这样的他，他说：“如果你只有球球一个孩子，那么这辈子我也只有球球一个孩子。我们不能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就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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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勉力地点头。她眼前晃动着她熟悉的晶莹剔透的猎犬，折出璀璨耀眼的光彩。她亲手雕琢的心意，又被他放在他的胸前。她看到那心意离她越来越近，于直温柔地吻上她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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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洁，我爱你。”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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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一震，也许因为阵痛，也许因为这句话。她抬起手，捧起他的脸颊，可是又一波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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