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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朝他走去,语气平静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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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堂才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能动,他就用那双眼睛绝望地看着霍深,就像七年前阿勒濒死时看着他时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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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能挣脱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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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死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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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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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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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依旧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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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心自己就这么输了,扭着唯一没被废的腰拼命往墙边挣扎,看到地上有一把自己掉落的手枪,顿时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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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霍深告诉他:“枪里没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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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堂才瘫在地上,认命地不再挣扎,也终于反应过来,“这都是你设的局,对吗,你从进山开始就在提防我,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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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深对他厌恶至极,不想和他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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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药的效应还在,他站立不稳,抽过椅子坐下,盯着地上的烂肉,就像在盯一个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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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产生立刻把一个人杀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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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就是七年前虐杀他的仇人,而是因为他对沈月岛说的那些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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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费劲心思瞒了七年的秘密,想要带到棺材里到死都不能被沈月岛知道的事情,就这样被沈堂才轻飘飘地说了出来,甚至以沈月岛的绝望和崩溃为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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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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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藏在腰带下的小刀,起身一步步朝那摊烂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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