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装成救世主 第511节

他，眼神湿润而柔软：“让我死吧，好不好？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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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寂静之中，郁燃的心一点点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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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用尽了全力把舟向月困在自己掌心，却依然无法阻止生命慢慢从他身体里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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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把他重重囚锁在禁室之中，让他全身上下都浸透他的气息，可面前的人也像那条被困在碗中的小鱼一样，一天天消瘦虚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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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一块冰，慢慢变得越来越透明，终将融化成水，从他拼命攥紧的指缝间滴落，不可抗拒地离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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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燃终于绝望地意识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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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阻挡不了舟向月死去，就像当年的他阻挡不了那条小鱼回到溪流，也阻挡不了小狐狸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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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命中注定的事情，而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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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郁燃才明白，那种感觉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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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舟向月之前，他从未感受过那种情绪。哪怕在曾经最惨痛的记忆之中，他被疯狂的人们绑在火堆上的时候，心中更多的都是愤怒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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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完全地拥有了舟向月之后的此刻，恐惧才如同凌迟一样，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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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么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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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又是那么怕失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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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燃不可能像当初对待那条小鱼一样，给舟向月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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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下意识地去葬神冢，一遍遍地加固长生祭之上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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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他甚至无法解释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那更像是隐隐的有一种无法言说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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