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12章 孽海波生木台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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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海记》正唱“思凡”这一折，谢文琼把眼儿一瞅，只见岳昔钧指尖在膝上闲敲，哪有半点失态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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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琼心道：若不是我料错，便是此人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好生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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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琼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道：“驸马，本宫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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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转过头来，温声道：“殿下口渴，不知是阴虚、湿热还是痰阻、血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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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琼道：“哪个叫你瞧病，看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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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正待起身，谢文琼鞋尖在她膝上一点，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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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只得又坐下去，膝行两步，行至谢文琼与沈淑慎之间的小几，捧了茶壶，向谢文琼手畔茶盏倒了七分满，又托了茶盏，呈与谢文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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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琼方要去接，指尖还未触及茶托，岳昔钧又略微收手，将茶盏收回，笑道：“这句可唱的是臣心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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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说这句话时，戏台上方唱到“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软褥”，但她一语毕，台上色空已然唱至下一句，而这下一句恰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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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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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二人心中皆是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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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琼心道：细细想来，她倒是没有那些个可恶的男子习气，可惜白白投了男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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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心道：娘亲们为了我不步她们后尘，才叫我在军中女扮男装，如今也算是将要熬出头来，待回到家乡，自然改换女子装束，试一试脂粉裙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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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昔钧一手捧茶，一手指了一指一旁的蒲团，笑道：“殿下，‘草蒲团做不得芙蓉软褥’，纵臣有千般不是，废了臣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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