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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真白蹲下来,把掉到地上的那张消费卡捡起来,放到桌子上。
之后,他没看alpha,平静地走出了隔离室。
医生给他摘下了后颈的防护贴,他一步一步走出隔离科,到走廊,下楼,离开医院大门。
脚下突然被什么一绊,岑真白差点摔跤,他低头一看,是鞋带开了。
走得太急,里边还没有穿袜子,岑真白缩了缩脚趾,不舒服。
不该生气,也不该难过的。
更难听的话他从小听得多了,每次都毫无波澜、心如止水,只当耳旁风。
更侮辱的行为他从小受得多了,故意把赚来的几十块散钱扔在地上让他捡,在冬天好玩似的拿水管对着他冲,把他按在地上叫他舔鞋。
他都觉得没什么,捡起来、洗一下、死命不从就好了。
为什么此刻,心情却有一点闷呢。
医院门前是一条马路,车流不断,人来人往,好像有一个母亲抱着小孩在门口哭。
霍家的司机还没来,他站在路边等。
“诶小伙子,你鞋带开啦!”一个好心的阿叔提醒他。
岑真白回神,道谢。
他慢吞吞地蹲下来,把江嘉能给他买的六千多块钱的帆布鞋鞋带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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