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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仰一顿,他睁开眼,“谁告诉你的?”
岑真白不愿出卖于小鱼,只含糊道:“我自己知道的。”
霍仰没再应,两人安静下来。
就在岑真白以为霍仰不会回答的时候,alpha的声音从他的头顶缓慢包围下来,沉而缓。
“我去那边驻守。”霍仰说。
毕业之后两年的驻守期,军校的学生们可以先自主申请目的地,富人区、新兴区和贫民窟,不只是住宿的环境有区别,连训练的场地、上级的好坏和每月补贴的薪资都有直接差距。
而全校三千多人,只有十一人主动申请去了贫民窟。
霍仰就是其中一个。
贫民窟没有机场,他和其余十个同学,再加上被分配过来的一百三十七位,坐了三小时飞机到达新兴区,然后从新兴区坐了十三个小时大巴到达贫民窟的军营驻扎地。
甚至于刚下车,就被路过的一位大爷随地吐了口痰到脚边,大爷背着手,慢悠悠地从面前走过。
住的地方,比学农的宿舍还要差十倍,时不时老鼠窜过,哪怕大扫除了,也还是一股陈旧发霉的味道。
到贫民窟的第38天,他看到了岑真白的初中,看到了小卖部旁的那个水管,看到了那条臭水沟。
到贫民窟的第66天,他走过那条小巷,里边堆满了垃圾,饭菜的汁水顺着台阶往下流,逼仄的楼房完全隔绝了阳光。
他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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