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持久的攻坚战要多长时间呢？白叶病了叁年，这叁年楚萧然已经接近痊愈，他对袁忻的依赖也愈发深了，但仍然守着一条线，因为袁忻不允许。

白叶好转的机遇在一个午后，袁忻抱着白叶，和他分享自己的故事，他们总是这样，虽然白叶比袁忻高出一截，却也总是窝在她的怀里。

【你知道吗？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对自己高要求的人。】虽然知道白叶不会回答，袁忻仍然向他抛出问题。【可没办法啊，我选择的这条路，稍一不慎，就会被从牌桌上移出去，尤其我又是女人，所以也算是习惯了，但真的有点累哦。】

话题并不连贯，常常是袁忻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看书吗？】袁忻又问。

白叶依然没回答她，只是看了她一眼，好像在说他不知道。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我如坠深渊，抬头看不到希望，回头又无归处可去，手边只有一本书，我记得很清楚，译者叫李继宏，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很多人都说，这本书充满了男性气质，但我就是钟意得很，觉得我和那个主人公一样，眺望灯塔的姿态，我大概知道；他的心思和想法我也明了，这种与书中人的共情支撑我走下去，好像其实也是有人在陪伴着我的，理解我的。但等我走出来，回望过去，原来理解我的一直都是我自己，这世上从来不存在真正的感同身受。那本书我也很少再看了，但看书的习惯就这样留了下来。】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一下午，断断续续。

袁忻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慢慢浸湿了白叶的后衣领，他抬头去看袁忻，就见她还笑着无知觉似的回望他。

那一刻，很久没有情绪波动的心猛烈的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碎裂的声音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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