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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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的天空，忽地乌云密布，大有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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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之下，酆漓挡在陈宸面前，与银婳相对而立，形势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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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婳自知不是酆漓的对手，玄身化作一抹砖红，瞬间没了踪影，只有她尖锐刺耳的嗓音在空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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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做无谓挣扎了，酆漓，你心里很清楚，文茎果救不了地府，只有毁了人间，我们才能永存，不然地府就是下一个神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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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法时代，人间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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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漓面无表情，似乎并没有被她的话所惑，但紧握的双手还有绷出的青筋，暴露出他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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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将地府看做一个帝国，酆漓无疑是帝国的君主，如今帝国四面楚歌、摇摇欲坠，作为帝王却不能护佑自己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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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无力感，最能摧毁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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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就是不管做什么，都不能改变既定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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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宸忽然想起自己曾经的一个病人，是个长相非常可爱的小姑娘，脸上带着婴儿肥，见人就笑，还会怯生生地送他棉花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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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得的是白血病，已经进行过骨髓移植，他见到小姑娘时，是她骨髓移植两年后复发，不具备再次移植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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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宸翻遍所有典籍，找了无数中医圣手，最终也没能救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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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最后那天，帝都飘着零星雪花，洋洋洒洒，地面上铺着一层浅浅的白，小姑娘被家人推出病房，抬手接了几朵雪花，笑着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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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红了地面，也染红了陈宸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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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现在想起来，陈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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