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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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水落在他脸上，他抬手，摸到了年轻人满面泪水。他想要替师弟擦干眼泪，但这张脸下却像是有个泉眼，怎么也擦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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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你本事比师兄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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恢复了些许记忆的鹤云栎发现自己此刻竟能感受到青年的些许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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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感到抱歉，为自己对年轻人的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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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掌门，他有义务清理门户；身为师兄，他该尽心尽力教导师弟；而身为弟子，他又该保护师父，以自身性命护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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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义难两全，他已经被拉扯到了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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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走火入魔何尝不是一种逃避？现在他又想将这份责任全部丢给年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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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没有达成之前说的“你死我活”的要求，青年也没办法让年轻人再杀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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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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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你有本事出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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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这句话，青年捂着伤口起身，摇摇晃晃走进山门，并落下了断龙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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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下了山，而青年再也没出过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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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越来越寒，明明已经过了冬天，却总也不见暖，青年也分不清是天气真的更冷了，还是自己记错了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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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魔主死的那天起，那个哑巴弟子就不动了，原来这只是一个需要人为控制的傀儡人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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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个秘密的那天，青年以为已经疼到麻木的心再一次传来了痛感。他抱着人偶，无神的双眸中溢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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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遵照着过去的生活规律，早起做早课，做完早课擦拭戒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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