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现，痛经要痛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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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许那时的她，有姐姐朝膝盖呼呼吹，妈妈佯装生气地打台阶；奶奶看她缝针，比她还痛，在背后偷偷抹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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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针的痛苦被亲人分担了大半，她才会有这样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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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顺着顶檐淌下，掩成雨帘，雨帘渐渐清晰，公交站台和外面，像是泾渭分明的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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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三年前，家中一夜破产，洛鸢从象牙塔跌落，被驱赶到一个全然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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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存，成了每天睡醒就要考虑的优先问题，洛鸢从来都不知道，十块钱的伙食费可以熬过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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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从今往后只剩苦头，但还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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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亲人以屈辱至极的方式，相继离去，杨清曦也抛弃她，回归原生家庭，继续做千金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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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苦与乐的真正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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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鸢还记得，她固执地要见杨清曦一面，被当作外闯者，高壮的保镖将她死死摁在地上，她费力仰头，终于见到了杨清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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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鸢很欣喜，唤了一声“姐”，但那一句哀求她回家的话，忽然哽在喉咙，只是强忍着泪，仰头死死盯着她，像倔强的白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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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接受杨清曦奔赴更好的人生，只是不信一起长大的姐姐会绝情到这个地步，不顾养育之恩，要残忍抛下她，和洛家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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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杨清曦一身华丽洁白的晚礼裙，高高在上的脸，对着洛鸢，不再挂着温柔又纵容的笑，取而代之的是不加掩饰的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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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曦的生父一副纨绔子弟做派，将一沓沓现金散在腥臭的水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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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蔑一笑：“算是报答你们洛家的养育之恩，以后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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