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八十四 故人矣

举倏地跳了出来，挡在李彦直面前，李彦直喝退了他，道：“慌什么！我的剑术就比你差么？要你来多事？下去！”唐举微觉羞赧，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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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被唐举这么一拦，锐气已失，也退后了一步，再一次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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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直没有直接回答他，却望着北方，说：“还记得当初我们在双屿时的海上激辩么？”指着藏在另外一根柱子后面的蒋逸凡说：“出来。”又说：“当时，这家伙也在场，可和五峰你的人顶撞得不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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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被他勾起当年之事，一时又是怀念，又是伤感，挥手道：“还说那时候的事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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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直道：“当初，咱们俩其实都是主张开海的，只是道路不同，所以不相为谋。不过五峰，若我所谋失败，而你所谋成功了，你会如何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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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傲然道：“我会取一座小岛，多给你娇妻美妾，好酒好肉，让你安享晚年！”说完了这句话，他猛地醒悟，方才问李彦直的那句话的答案也就不揭自明了。“这么说来，你今天到此，也没打算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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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杀你呢？”李彦直长吁一声，说道：“剥去国事之胜败，你我其实也算一场老友——我为什么要杀你？”挥手对蒋逸凡说：“去弄些酒肉来，待我与五峰把酒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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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直看看他意思甚诚，便道：“若你不怕我下你毒，便尝尝我去年自己酿造的椰子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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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彦直大笑道：“五峰船主亲自酿的酒，焉能不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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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去取了几个用大椰壳做的酒器来，打开椰壳，清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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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久进来服侍，用银针试毒，跟着自己又喝了一口，才向李彦直点了点头，李彦直等他试毒完毕，才笑道：“五峰如今竟然有心情自己酿酒——人有这等心境，又哪里还会想着来害我？”邀王直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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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逸凡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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