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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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杜红豆在一起的时候，把手机调到了会议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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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她会找他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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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十点半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了回去，好在张希青马上就接了电话，显见还是没睡：“洛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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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好意思，刚才没听到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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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就是想跟你说一下……那笔钱，杜姐已经让我给池清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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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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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青的声音听上去很郁闷：“是，今天下午划账给池清连了……谢谢你为我费得心，哎，可惜我没有做成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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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说过，有办法拖一下的。”小西一边脱外套，一边讲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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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青叹气：“杜姐说她已经筹到了钱，不想再拖下去——我告诉她我会争取尽量减少杜家损失……可杜姐强调她现在要的不是钱，是清静，是她要求我尽快把钱给池清连，这样一拍两清，好早点拜托离婚官司的纠缠。杜姐说如果我不照办，她就不通过律师事务所了，自己直接跟池清连交付这笔钱……我没办法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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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静静听完她的话，沉着声音：“那池清连那边，你联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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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希青的声音更是郁闷了：“嗯，他好像一点儿也不在乎似的，大概是认定杜家姐妹会被他捏在手里，早晚会得逞的……我说钱汇过去了，他就哦了一声，说声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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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心想，难道你还指望他说声谢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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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小西也没什么好说的，劝她想开点：“不一定每次努力都会得到对方的承认和领情——杜老师出发点不一样，大概对她来说，这件事情的立即解决最重要了吧，你也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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