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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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清水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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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市老工业区气象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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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米高的烟囱状温度计上宽下窄，顶端外壁安装的气象监测装置在高温炙烤下飙升到90摄氏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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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端内部，距离烟囱口很近的位置固定了一个小托盘，不大不小的少女雕像安装在其上。少女有一对水泥的翅膀，圈住下半身垂到脚踝。羽毛根根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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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双手捧着装有淡蓝色液体的水晶球，脸部朝上，嘴微微张开面朝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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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水泥眼睛没有瞳仁，只有一双完整的眼球。空洞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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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头顶和周围开的一圈小圆洞中直射而来。即身处光明的天堂，□□的脚下却是幽深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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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吹过，水晶球纹丝不动，液体安稳堆在底部。淡蓝的液体盯久了会发现一点绿，就像清水市不远处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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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此刻突然发生了变化，在重力桎梏下涌动起来，洋流一样划过水晶球顶端。淡蓝色渐变成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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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越发浓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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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茫然的眼睛有了神韵。其余身体部位不变的情况下，水泥的眼球骤然变成真实人眼。大大的棕色眼睛往四周转动一圈，最后停在某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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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书店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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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信息瞬息从信号塔传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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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警告！清水市污染度异常上升！警告！警告！清水市污染度异常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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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染度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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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0…数值重测。…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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