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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朝哪代哪年?”
“你连这都不知道吗?”杜五郎道:“大唐天宝五载。”
“天宝五年吗?”
薛白闻言微微叹息,叹出了一口白气,飘散在大唐天宝年间的寒风中。
他身上的单衣很薄,嘴唇已冻得发白。
“载,不是年,是载。”杜五郎提醒道:“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唐虞曰载。唯尧舜之君以载纪年,当今圣人功比尧舜,曰载。”
薛白看了他一眼,神色迷茫,并无敬畏。
杜五郎不由缩着头小声嘀咕道:“旁的书读不好无妨,此事务必要记牢。”
“好。”
“你家在哪里?”
“不记得了。”薛白道:“死……昏死过去之后,我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是有人要打杀你吗?”杜五郎用很小的动作指了指薛白脖子上的掐痕。
“想不起来。”
杜五郎忧虑起来,到卢丰娘身边小声道:“娘亲,他孤苦伶丁,我们收留他吧?”
婢女青岚道:“娘子,奴婢看到他脚踝有绳索勒出的淤青,颈后有烫掉的烙印,又是在平康坊找到的,可能是个官奴,犯了错被打成这样丢在路边。”
“官奴?”卢丰娘喃喃自语道:“正好得再给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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