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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不知为何,那笞杖看着轻飘飘的,每击一下却真是痛彻心扉,仅仅五杖之后,柳勣腚上已是皮开肉绽,再也支撑不住,如杀猪般地求饶起来。
“啊!痛……别打了……杀了我吧……”
“杀了我!”
惨叫声传过衙门,传到了众犯人耳里,使他们胆颤心惊。
许多被柳勣连累来的人本还在破口大骂,闻声不敢再出声。
仅仅不过二十余声响,那声声笞挞竟已停了下来。
“报,柳勣挨不住,杖死了!”
“……”
杜媗忍不住转头看去,只见那个豪爽狂疏的丈夫光着身体趴在院中一动不动,腚上血肉模糊,其后,它像个破麻袋一般被人拎起,丢在一旁。
“噗。”
连落地的声音都像个麻袋。
杜媗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回想当年,柳勣相貌堂堂、谈吐不凡,家中众人都觉得满意;婚后也有过相敬如宾的时光;再后来,二妹嫁了太子,他在外面听多了吹捧,狂态渐露,直到一发不可收拾;于是全家都厌他恶他,她私下里规劝了无数次,却拿他毫无办法。
她并非与他还有多深感情,而是极想恪守一个妻子的本分。但此时她又忽有些恨自己不能早下决心、非要维持着那表面的体面,直到大错铸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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