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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马衔杯,依旧壮观啊。”
观众席上,李岘不由感慨了一句。
“学生是第一次见这景象,震撼难言。”杨生道。
李岘话锋一转,却道:“可惜,太上皇当年每观这一支舞,却不知民生艰难,百姓难堪重赋啊。”
“恕学生直言,大唐开国一百三十余年,田地兼并,税制崩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绝非太上皇一人之过,至于胡逆叛乱,亦是因国家积弊,究其根本,不仅在于太上皇妄信安禄山。”
“这说法倒是新奇。”李岘抚须道:“细细说来。”
“学生再请李公饮一杯酒,如何?”
“好。”
此时表演已结束了,时近傍晚,杨生就邀李岘回城小酌一杯,继续交谈,李岘欣然答应。
他们从春明门入城,寻了一个僻静的小酒馆饮酒。从太上皇的舞马谈到税赋,从租庸调谈到税赋改革。
很早之前,关于税赋改革,薛白曾提过两税法的概念,被一部分朝臣另眼相看,而彼时还是太子的李亨也非常欣赏。
李俶还曾就此事承诺薛白,待某日能大展拳脚,他必定实施。
这些年来乱象不断,权位不稳,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改制的良机,税法的变革迟迟没有开始。
总之,李岘原本就听说过薛白的两税法,但今日听杨生开口说起,却又是全然不同了,杨生更具洞察力,想得更细致入微,也更擅长财赋之道,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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