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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则是个年轻人,怎么坐都坐不住,一会儿盘腿,一会儿又把腿掰出来,正是杜五郎。
“摩诘居士也请玉真公主问过了,殿下岂有甚坏心思?查了查天下寺庙的地产人口罢了,竟有人造谣他要灭佛,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杜五郎虽然这般说,同时却也抬起头看向了这寺庙的殿宇,啧啧赞叹,又道:“但该说不说你们寺庙的田地、佃户、奴婢真是很多,哦,放贷的生意往后也不可做了。”
慧证无喜无悲,道:“若遭众厄,种种衰恼,不吉之事。扰乱忧怖,不称意时。应当甘受,无令疑悔,退修善业。”
“法师与我说这些,我也听不懂。”杜五郎道:“殿下命我来,是盼着法师能向吐蕃使者弘扬佛法。”
结合他前面说的,这大概是要慧证将功补过的意思。
慧证自然不能拒绝,他的寺庙既被盯上了,哪怕不为自己考虑,却得为徒子徒孙们考虑。
杜五郎见他领悟,点了点头,喋喋不休地交代起来。
“吐蕃人信佛与我们信佛可不一样,我们有道、儒,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你以前讲故事都是讲些感化强盗之类,这不够,吐蕃要更厉害的佛……”
“阿弥陀佛,贫僧从不妄语。”
杜五郎道:“我可不管,你得让吐蕃使者服气。”
慧证往常与王维论佛,都是言简意赅,意味深长,问答之间如两座青山相对,明者自明,盲者自盲。
可这日得了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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